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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辛光】嫁给摄政王徒弟后(六)师父怀孕五个月却要带球跑

        冬去春来,水暖风煦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任如意有孕以来,王府就变得热热闹闹,众人热火朝天地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安乐王李同光尤其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自王妃怀孕后,安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李同光一改往日的阴戾狠辣之色,每日早朝与各路官员打照面时眉角眼梢俱是喜色,连带着上朝时的谏言都温和了不少。朝臣每日下朝更是能看到李同光拉着太医院的长老往自己王府请,日日不落,惊掉了不少朝臣的下巴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朝上曾有愚忠的文臣不支持李同光革新朝政,欲以死撞柱明智,他们的摄政王可是连衣角都未曾动一片,只是负手而立淡淡地开口,那你怎么还不去死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众人都知道了,这摄政王妃如意县主,可是他们摄政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好事之人说起李同光幼时之事,言他对任辛的心思众人皆知,以为他们的摄政王原是个深情之人,未料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顺藤摸瓜,说起来摄政王妃从来闭门谢客,见过其真容者寥寥,能让他们的摄政王爱得这般,难不成倒真是他们那神通广大的朱衣卫前左使?

        流言愈演愈烈之际,民间流传开了两人虐恋的话本子,一经出售便大受欢迎,戏班子也搭起了戏。

        却道是那,

        欲断红尘上青云,无拘师徒把情续。

        轰轰烈烈传了许久的话本,摄政王府也没对此出半点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当所有人对此颇有猜测之时,京中有侯府递了踏青宴的帖,酒过三巡时,有人问起跟着安乐王征战的武将,摄政王与王妃之事是否如京中传言那般,喝得酩酊大醉的武将却摆摆手,说道自己在王府私宴上见过摄政王妃,王妃性情恬淡,对过往之时不曾介怀,且因常年礼佛之故,佛缘深厚,与杀伐果断的那位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京中传言才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戏班子里头排的戏倒是没少,话本子也一章章的出新话,一出即售空。


        王府内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的密室已经改建,扩了一间和李同光书房格局一致的书房,拿来给任如意用。任如意常在此处理与金媚娘往来信件,思考长乐居的发展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刻,任如意靠在檀木椅上看话本子,单手撑在扶手上抵着脑袋,修长的双腿直接搁在书桌上,好不惬意。若是让朝臣看到他们“淡然循礼”的摄政王妃这般模样,怕是朝臣的下巴又要合不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同光穿着一身紫衣华服,衣身用金丝线绣着五爪金蟒,堂堂摄政王却亲自守着药炉煎药,从灶台一路端进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任如意把脚从书桌上放下来,好整以暇地把手中的书摔到他手里,端起药一仰头便喝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不是今日出去了一趟,我倒不知道,现在的话本子已经写到这种程度了,李同光?”任如意抱臂。怀孕后改穿的衣服不再束腰,带着几分慵懒,笑意盈盈地问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着先天体寒,胎象不稳,任如意一连几个月都在王府未曾外出,李同光委屈巴巴地让她少舞刀弄剑,她想着为了孩子也一口答应了,闲时只在院中打拳热身,太医院的长老日日来请脉,安胎药也一天天喝了,任如意自觉身体无碍,这日又听到几个院中几个侍女躲懒在看话本,心痒难耐,便换了男装出府了一趟。

        未料刚买了些新奇点心,行至书摊,就看到了几个大字:

        鬼门关一遭明真心,鸳鸯帐两相许终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书摊摊主说这是讲得当今摄政王师徒修成眷侣的故事,我看完了,李同光,你告诉我,这书中的细节是怎么写得这么真的?”任如意笑得人畜无害,可李同光却直觉感到了危险,立马蹲下来握着任如意的手,紧张得咽了口水,抬头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,是鹫儿,是鹫儿找人写的。”李同光握着她略带着薄茧的手,脸靠在她膝边,“鹫儿只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鹫儿只是想,昭告全天下,他对师父的爱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师父对他的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孩子气。”任如意没好气地骂他一句,倒也没在此事上深究,吃了口大街上买的云片核桃糕,“今日路过医馆,让里面的大夫搭了个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!”李同光突然紧张起来,“鹫儿每日请太医院的元老来为您诊脉,何故要去外面的医馆?”

         任如意起身,虽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,却不显怀,绣花的长衫拢住了玲珑有致的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大夫说我胎象已稳。”见李同光听到此话顿时神情恹恹,任如意叹了口气,“那太医院的长老每日只说我体寒,须静养,想来也有你的授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,我……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知晓有孕以来,我在府内已呆了三四月有余,心中烦闷。”任如意道,“媚娘一早便递过信,想让我去长乐月养胎,阿盈在梧国站稳了脚跟,也传了密信来让我过去,我都回绝了,留在王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同光听任如意这般诉说,慢慢红了眼眶:“师父,鹫儿从未想过束缚于您,是鹫儿没有做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是我自己选择留下的,鹫儿现在可是我的夫君。”任如意眉目舒展,抬手去擦李同光眼角的泪,“只不过现在既然胎象已稳,算来我也四五个月没有回长乐居了,我已飞鸽传书给媚娘,要回去一趟,长乐居建了女子学堂,正缺人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师父。”李同光双手握住任如意的双臂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如意看,“鹫儿这就去吩咐准备,安排人手护送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任如意淡淡笑着答应。

       李同光欲往外走,想起什么复又转身,阳光落在他身上,照着他琥珀色的瞳仁:“师父,无论何时,您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任如意走近,去拂他衣服上因为煎药而覆在金蟒上的灰。

         目光相汇间,爱意相递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三日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初春的天气仍带着写料峭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同光为任如意的出行打点好了一切,细到护卫侍女的挑选,路上带的物件清单,每一件都细细盘点。

       媚娘来王府接任如意上车架。车架里铺了厚厚的绣花软垫,暖炉套着护手的蜀锦,一处冻着摔着的可能都无。

       撩开车帘,李同光站在外面看她。明明万分不舍,却强忍着,装作释然的让她走。

       任如意见他这般,心也软了下来:“至多两个月,我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鹫儿等您。”

       到了该赶路的时辰,马夫来报。本来路程就长,因任如意怀孕要放慢脚程,若再不出发,夕阳落山前就赶不到落脚的客栈了。

       好像没有哪次分别像这般婆婆妈妈的。  

       任如意心想。

       可看着李同光在王府门口直直盯着她看不舍的眼,任如意自觉,怎么放下车帘都变得这般难。

        金媚娘在一旁看着一切,良久不言的她看到任如意的变化,有些恍惚得开口:“如意姐,王爷他,待您真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任如意回首,放下了车帘。马夫长握一手鞭,高喊一声,马车缓缓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媚娘,原来爱是这种感觉。”在李同光看不到的地方,任如意红了双眼,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“媚娘,我现在很幸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金媚娘连忙拿着手帕去给任如意拭泪,轻轻哄着,去拍任如意的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看似无坚不摧的主上啊,终于在这世上有人懂她,有人携手并行了。

       回想起那些在朱衣卫和主上尸山血海里走来的日子,她们眼里是没有光的。金媚娘只见过她的主上在提到她的徒弟时有过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她们去褚国出任务,经过一片集市时,任辛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,买了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,神采飞扬地说道,鹫儿没见过,等回去了要带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能与主上并肩于这世间者,其实有且仅有他一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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